短篇小说逍遥王侯
  • 短篇小说逍遥王侯
  • 分类:现代都市
  • 作者:我的长枪依在
  • 更新:2024-06-02 03:44:00
  • 最新章节: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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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门小说《逍遥王侯》近期在网络上掀起一阵追捧热潮,很多网友沉浸在主人公李进何昭演绎的精彩剧情中,作者是享誉全网的大神“我的长枪依在”,喜欢军事历史文的网友闭眼入:万人敬仰的萧王故去,留下名满京都的纨绔世子,人人咬牙切齿。却在某一天世子变了,在平静中奋发,在误解中进取,在困苦中挣扎,直到一天,蓦然回首,世子已经崛起了......

《短篇小说逍遥王侯》精彩片段


何芊独坐在墙角凳子上,那混蛋在众人簇拥下上了万众瞩目的高台,光彩夺目,辉光耀眼,没曾想他居然会写出那样的诗。

灯光昏暗摇曳,人影疏散晃动,她又是孤零零一个人了,与周围来来往往的众多文人墨客格格不入。

有时想上前随便找个人说点什么,赫然发现自己根本什么都不懂,也不知该说什么,除了那混蛋她又能与谁说话呢?

本以为那混蛋也和她一样的,结果他们根本不一样…

夜里很冷,她忍不住蜷缩一团,抱住自己膝盖,鼻尖有些酸酸的,下次再也不来诗会了。

夜色渐浓,是时候该回家了,有那么多大人在父亲定是不能陪她,那就一个人回去吧。

从小到大她早已习惯,这么想着她勉强一笑算是鼓励自己,随后起来伸了个懒腰小声道:“哼,本小姐要回家了。”

凄然月下,小姑娘形单影只,默默穿过喧嚣人群,如同透明一般。

突然肩膀感到一沉,便听到熟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你跑那么快干嘛,差点把你弄丢了。”

何芊一愣,心中有些不敢相信,大概是听错了吧?

可还是回头了,一回头正是那张讨人厌的脸,

“你…你不去找阿娇姐来找我干嘛,再说这么多士子等着你呢,还有本小姐不是什么东西,胡说八道什么弄丢了…”

那混蛋一愣:“你这人,我好不容易黑灯瞎火找着你,你倒好,开口就是一大堆还好话没一句,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我,我又没叫你找!我可不是你弄丢的东西。”

小姑娘说着转头继续走,边走边道:“你不去看阿娇姐来找我做甚。”

“一起回去啊,天色不早了。”

“嗯?”小姑娘惊讶看他一眼:“你不去见那些士子,他们估计有一箩筐拍马屁的话要跟你说呢。”

那混蛋笑道:“你就不能挑个好点的词吗,那叫溢美之词什么拍马屁。”

“反正都一样。”她不屑道。

“我们可是约好了的,怎么能丢下你一个人。”那混蛋道。

小姑娘心跳突然慢了半拍,呼吸一滞,脚步顿了一下,随即心跳陡然加速,慌忙小声道:“马屁精,鬼才跟你约好了。”

说着连忙脚下发力,噔噔几步跑开了。

“慢点,这么黑小心撞鬼!”

“…”

李进带着何芊丫头出府的时候已经晚上十一点左右了,天色黑漆漆一片。

严申已经等得在马车上哆嗦了,一见李进出来立即迎上来。

自从出了梅园,何芊不知怎么了,半句话也不跟他说。

随后两辆车点着灯笼晃晃悠悠慢慢离开半山的梅园,后方园中依旧一片喧嚣,灯火通明。

一夜无话,诗会后京都天气继续转好,晴空万里一连几天。

只有早时和黄昏萧瑟寒意时刻提醒人们,此时还是冬天。

喧嚣的闹市街头随着年关到来更加喧嚣,寒意也不能冷却人们半点热情。

生活依旧是生活,仿佛经历高潮之后还是波澜不惊,就如王府门前缓慢流过的河,轻轻摇荡的柳。

对岸隐约可见的听雨楼一切依旧,不过这几日更加热闹了。

严昆胆大圆滑,要是让别人半斤不到的猪肉卖四百文绝对会吓得不敢去做。

可他却敢,李进说三百九十九文就三百九十九文,一文不多,一文不少。

结果客逐稀货,味道摆在那,反而真有了名声,吹捧竞逐者越来越多,酒楼又添一笔收入。

大多数人依旧为生活忙碌奔波,忙碌之余去茶馆酒楼小坐,三五相聚说说京中趣事,谈谈异事奇闻,听说书先生说上一段,卖唱女子浅唱两曲,这些便也是生活的一部分。

在这样一个信息靠口耳相传的年代,传递的效率总是温温吞吞,不急不缓,就如人们的生活节奏一般。

梅园诗会的故事也在时间中缓慢发酵,随后历久弥香,直到听闻之人越来越多,越来越广。

《山园小梅》、潇王世子被反复被提及,不断重复,慢慢也就成了京都当下最热络的话题。

不管信与不信,懂与不懂,总要说上两句,人们可以不知其人,但不能影响人们谈论其事,

人们可以不懂作诗,但却丝毫不会影响到人们评诗,这也是充实生活的一部分。

毕竟当晚梅园的故事如戏剧般难能可贵的精彩,比往年平平淡淡的某某才子又有高作一首,文采华溢,技惊四座,获得佳人芳心万年不变的传统故事吸引人多了。

于是口耳相传,使得短短几日后,潇王世子,《山园小梅》,赫然成了京都人民最喜欢的茶余饭后谈资。

对于平民百姓,民间各有说法,论调繁杂,有人认为诗不可能是李进写的;也有人咬定世子天生过人;

还有说书先生借机讲是神鬼之事,机缘巧合文曲下凡,一个光怪陆离的奇异故事吸引一众听客。

而读书人则更在意诗,时不时《山园小梅》会被拿出来围观坐论,品品其中妙处,又让青楼姑娘吟上一遍,谈吐溢美之词,不仅能让自己显得有学问,而且能显得高雅大度。

至于那个写出绝句的世子少有人会去提及,因为读书人心中的骄傲,很多人下意识是不信的,既然不信那就不提,若是提了又无证据便是妒才了。



而对李进而言,生活并未改变,早起锻炼,然后和赵四一起做工。

变的只是两个小丫头,还有王府门前时常有某某才子,某某名士拜会,都被严毢代劳打发了。

月儿拉着他一连听了好多次梅园诗会上的故事,每听一次都能傻乎乎的笑上半小时,直到李进说要考她数学。

秋儿则跟他要了一副亲自写下的《山园小梅》,如宝贝一般挂在房中。

李进不知怎么说她们好,不过日子并不惬意,他已经做出决定,就必须早做准备。

世子的身份给他一定保护,他想建立一个商业帝国,商人是不安全的,但若是放在他身上则不成立,

因为他是世子,皇家子嗣。

手握资本才有自保余地,所以这两天他拼命催促赵四加快进度,甚至不惜自己下场一起动手,吓得赵四差点当场猝死。

好在天公作美,连续几日的晴空万里使得进度加快。

小说《逍遥王侯》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何昭王越向来政见有别,何昭是强硬派,力主法不容情,铁面无私。而王越却更加圆融,讲求能办实事,若是能成事牺牲一些在所不惜,哪怕法理。

而王越身为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权势滔天,会驳回何昭的奏折,何昭吃过苦头毫无办法,两人之间虽算不上政敌,但互相挖苦出出气总归会有的。

“呵呵,德公可真是好福气,孙女嫁给潇王世子以后就是皇亲国戚,看陛下和皇后娘娘如此爱重,你们王家有福啊。”一路上何昭就靠过来挖苦道,他们一行走在前方,十几众臣也隔了好几步跟在后方,一时朝中形势无意中就显露出来。

“不劳操心,老夫倒是觉得世子不错。”德公黑着脸回应道。

“哈哈哈,京都大害还不错,德公真是心宽,作为后辈实在佩服!”何昭笑答,德公黑脸却无话可说。

“两位爱卿谈论什么?”前方的皇上突然问。

何昭见黑脸不答话的王越,好不容易扳回一城,心中舒畅,连忙答道:“陛下,我与德公谈这梅园美景。”

皇上不疑有他点头道:“确实是人间仙境,朕久居京中若非今日造访还不知竟有如此景致的地方。”

一行人有说有笑,这里是梅园高处,普通人不能上来,周围没什么人。而落在后方的皇后也与阿娇小声说些什么,阿娇脸色微红,美艳盖过满园梅花,娇羞的不断点头。



众人来到一个建在巨大山石上的亭子,受何昭气一路的王越上前道:“陛下,此地是梅园中地势最高的,从这里俯瞰梅园尽收眼底,想必很快就能找着世子。白天只是文人士子交友游园,到了晚上才是重头诗会品评,老夫请了京中名伎诗语唱词。陛下既然来了何亲自定题,恩泽我景朝士人。”

皇上抚须笑道:“也好,朕既然好不容易出宫一次也不能空手而归,那就由朕来定题吧。”

说着他踱了几步,沉思一会儿缓缓抬头:“既然是赏梅自然当以梅为题,可如此一来又太落俗套,想必梅园诗会年年都是咏梅的吧。”

“陛下圣明,正是如此。”王越答道。

皇上微微点头:“既然如此今年就不以梅为题,看到那没有。”顺着所指方向,所有人都看到明明还明亮的天空,一轮月亮早就挂在天边,只不过在太阳的光辉下难以发现。

“世人皆咏秋月好,却不知冬月早,此次恰逢冬季,冬月映新梅,我看梅园诗会就以花、月为题吧,二者可取其一,若是皆有者为上佳如何。”皇上询问四周道。

年纪最大的陈钰拄着拐杖连连点头:“妙啊、妙啊,此题甚妙…”若陈大人都说妙那就是真的妙了,因为他治学严谨,从来不会溜须拍马,皇上听他连说两个妙也忍不住自得抚须。

王越、何昭还有众臣也连忙想尽满腹词句称赞。

突然阿娇惊呼道:“世子,世子在那!”

众人连忙循声望去,下方另一块山石上有两个人,其中一人正是潇王世子李进!而另一个是俊俏貌美的姑娘,此时正亲密的推搡他。

李进大笑,然后躲过那姑娘,毫无顾忌的躺在山石上,那姑娘似乎置气,亲密的推他两下,见他不动也无奈坐下揪他耳朵,两人看似打闹,但举动亲密默契,分明就如心有灵犀的情侣一般。

一行人众脸色各异都看呆了,前面的何昭更是脸色阴沉如水,一颗心如坠冰库。

皇后面露喜色,连忙追问左右:“那是哪家姑娘,诸位可知?”

何昭刚想搪塞过去,就见王越一脸正色高声道:“皇后娘娘,那正是何大人爱女何芊,我看她与世子举止亲密,情投意合,十分般配啊。”

“哦,竟是何大人爱女…”皇后居高临下,远远看着亲密的两人,嘴角缓缓露出笑容。

何昭一颗心跌落谷底,连忙道:“小女生性顽劣,不懂礼数,我看她只是与世子玩闹忘了分寸…”

“我看不像,男女之间若不是关系亲密哪有这般不尊礼法玩闹的。”德公抚须,一脸置身事外公正审视的样子评头论足,何昭脸都黑成锅底,恨不能跳起来骂人,但又不敢开口。

“好了,两个孩子到底什么关系到时叫来一问不就知道。”皇上挥手打断:“皇后不是想见李进吗,让人把他叫来吧。”

吴皇后远远看着两人,笑着摇头:“陛下真是不解风情,此时去叫那孩子岂不是要恨我,到了晚上诗会再叫他来也不迟。”

听到这话,何昭顿时绝望了,恨不能立即隔着十几丈的距离跳下去,把那女儿拖走,可他无能为力。众大臣议论纷纷,众人继续前进,一路赏梅说话。不过现在局势变了,黑脸的从德公变成了何昭,兴致高昂陪皇上说话的从何昭变成了德公。

阿娇低头跟在皇后身侧,默默无言。

“心中不好过么?”吴皇后轻声问。

“没,没有…”

“都是女人,我自然知道,皇上可是有三宫六院的。”皇后拉过小姑娘的手握住:“我一开始以为你是怕李进所以骗我,说了一路话本宫也明白过来你是真喜欢李进,我这个做奶奶的自然高兴。”

阿娇脸全红了,慌乱道:“皇后娘娘,我,我只是一时,一时…”

吴皇后摸摸她的头:“我知道,只是一时心中苦闷,不是善妒之人。可你是陛下金口玉言钦定的正室,心中要有自信,要信得过自己才能稳坐正中,处事不乱,容人通事。男人不能一味顺从,也不能总是抵触,女人坚守自身、恪守本分之后的退让才是贤淑,否则就是唯唯诺诺的无用摆设…”

阿娇听得入神,许久后终于露出笑容点头:“多谢皇后娘娘开导。”

吴皇后满意一笑,拉着她的手道:“我和皇上久居宫中,潇王和王妃早逝,那孩子就只有孤苦一人,想必日子不好过又没人管教所以性格乖张一些,以后你要多多担待,好好照顾他。”

阿娇此时完全明白了皇后的意思,脸已经全红了,低头低声道:“世子其实很好,我会好好照顾世子的,请娘娘放心。”

吴皇后欣慰一笑,这世上怕只有这傻丫头才会认为李进性子好,这么好的姑娘钟情于他不知是好是坏,但人总归是自私的,无论对王怜珊是好是坏,吴皇后都要为自己的亲孙子找一个好媳妇。

魏雨白静静站在王府门外,今日跟她来的并非弟弟魏兴平,而是从北方带来的随从,本不想带人,又怕弟弟担心。

她已跟陈大人打听过了,特意找了不引人注目的早上,趁着老大人出门上朝不能避开的时段等候。

陈大人避不开,只能跟他们说了,事情是真的。

虽然老大人言语搪塞不想再提及,但再三追问确认之下她还是能确定那事是真的。

李进打了判东京国子监,翰林大学士,桃李满天下的陈钰大人,老大人险些丧命,而李进只是被皇上斥责了事!

皇上爱宠居然到了如此地步,若是他能开口,父亲绝对有救!

兴平当场高兴疯了,恨不能跳起来,她也高兴,但喜忧掺半,不过没有显露忧情,只是跟着弟弟笑起来。

喜的是除了油盐不进的何芊,救父亲有了新的可行出路,忧的其实也很简单,那就是李进其人。

对于李进,最初和唯一的印象就是当初隔壁府中那个嚣张的孩子,走路都不稳却嚣张得很,每次被她一只手就能制得死死的,若是那时的李进她并不讨厌,不过是小屁孩罢了。

可人总是会变的,这种事她最明白。

长年驻守边隘,有的不止刀光铁血,还有人心虚浮,别的地方人心险恶不过伤人,边关不管什么总会恶劣十分,在那里人心就能乱国!

若是出卖兄弟性命能换一世荣华你会干吗?

大家开始都回得斩钉截铁,不会。

可每年总能揪出几个为辽人送情报的奸细,也有人真的跑成了,从此荣华富贵。

父亲说过,要胜辽人不靠刀剑,而靠人心,同样刀剑不可怕,可怕的是人心。

若有一天辽人能南下,那必定不是用兵之罪,而是人心之祸。

现在的李进是什么人,一来京中她就听说了,好酒及色,张扬跋扈,性格骄横,最恶劣的行径似乎在他身上能见一二。

这种人是比何芊好说服的,因为他心中没有底线和道德,可说服这种人付出的代价总是很重的。

来京时带来的东西都送光了,就连南下的马也卖了换钱,母亲送给兴平的玉佩,她的环佩也都当了。

一直住城边最便宜的客栈,随从和兴平只能睡马厩,她要上门求人,至少要干净体面,所以住在一个小小的阁楼里。

而到此时,全身上下早已没有能付出之物了,可她心中明白,世上没有白来的善意,君子圣人只活在在夫子的嘴里。

不一会儿,王府下人出来领路,随从等在院外,她一人前往,就连领路下人一看就是习武之人,潇王府果然非同凡响。

王府很大,穿过正院之后还有很长一段路。

她其实心底明白自己还能付出什么,其实也算投其所好吧,毕竟李进就是酒色之徒,

所以她故意支开兴平,一人独往。

常年生在边关,年年刀兵见血她也没什么看不开的,生生死死都见惯了,这点事又有何惧,只是兴平性子还不够沉稳,不让他知道也是为他好。

她今年二十一,已是老姑娘,在雁门也是没人敢要的,母亲愁白了头。

倒不是她长得丑吓走了人,而是就如当地百姓所说,去了边关的人只能算半个,因为不知道何时就没了,又有谁会要她这半个姑娘呢。

想想这并不坏,若是李进想要其它的,她也给不了。

若他真如传言所言是没有头脑的酒色之徒也好,自己身子就能换父亲性命、魏家平安也值得,至于之后的事之后再想。

船到桥头自然直,她魏雨白从小到大什么样的风浪没见过,未来如何她都不怕,定能应对。

许久之后,终于到了正堂,此时天色黄昏,大户人家不用节省火烛,正堂已是灯火通明。

正中等着一人年纪很轻的男人,怪的是他不像其他官员着华服,也并非很多人喜欢自诩风雅的文士打扮,是一身简便武装。

她一进正堂恭敬报上姓名随后行礼,出乎意料的是对方没有盛气凌人,而是自然回礼。

他一站起来魏雨白才发觉李进不凡之处,他明明才十六却比自己高上几寸,脊梁笔挺,肩骨宽实,显然是经常锻炼之人,

加上他一身简练武装,一看之下就像威风凛凛的武人,怪不来如此横行霸道,虽然年纪轻轻,筋骨还未长全,但看这架势凭蛮力厮打少有人是他对手吧。

“魏雨白?”对方念着她的名字随即沉思起来,不一会仿佛豁然开朗:

“想起来了,我记得你,你是小时候老欺负我的是吧,你找我何事?”

他这话说得怪异,而且上来就如此直白,不是应该先客套一会吗?

来京中之后她都习惯了虚伪的客套。

对方能记起她是好事,既已没东西可做人情,对方又如此直白,她干脆当场跪下,准备直说。

“你别跪,也别说什么你不答应我就不起的话,你坐着说吧,不然我就不听。”对方突然道。

“诶?”魏雨白一愣,这…

事发突然,和她想的完全不一样,她从未想过对方会这么说话啊!

“别愣住,坐吧,看你样子是想让我帮忙,但即是帮忙也要想好立场,

不管多么不利,你一开始就想的是求我而不是说服我的话,话语动作不由自主就弱势了,只会让自己陷入被动,越说越没底气。”

他一边说一边把自己扶起来。

魏雨白愣住了,她这几日彻夜难眠,心中设想过无数面见李进的情况以及如何应对,有好有坏,但绝没有眼前这种。

即使历经生死的她一时之间也不知如何应对了。

“放松点,慢慢说,反正我现在很闲。”对方笑道,说着坐下来等她。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犯了大错,传言终归是传言,只可一听,不可信以为真!

李进似乎和京中百姓所说的完全不一样。

连忙整理思绪,很快镇定下来,对方稳坐正中,如同能洞悉她想法一般。

这种情况下她也干脆不绕弯子,直接一五一十说出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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