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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口传来的疼痛肆意翻滚着,连带着每一次呼吸都是无尽的刺痛。



不知道过了多久,沈婳才有些恍惚的起身,迈着已经麻木的双腿走了出来。



卧室的门大开着,霍时洲也没了影子。



她站在卧室门口,胃里又是一阵翻滚着。



床单,被子,枕头……沈婳发泄般的将房间里的东西一件一件丢出去。



直到她拿起手边的相框,动作忽然停住了。



那里面是他们第一次旅游拍的纪念照。



这个房间,是她和霍时洲大学开始就一起住的,里面每一样东西都是他们的回忆。



窗外透进来半室的月光,一寸一寸的凉意渗入心扉。



明明曾经他们也是那样相爱过,为什么命运要如此弄人?



沈婳环顾着狼藉的卧室,松了手,相框从她手里滑落,如同她的心,碎裂满地。



黑夜中,她好像听见灵魂深处有个声音在冲她嘶声呐喊,歇斯底里,却发不出一点声响。



沈婳精疲力竭,像是被抽干了力气,背靠着墙慢慢滑坐在地。



脑海中,霍时洲胸膛上的抓痕画面不断出现,她感觉她与霍时洲之间终究裂出了一道绵长而又难以跨越的无底沟壑。



她敛去眼里悲怆,缓缓闭上了眼。



……



窗外熹微的阳光夹杂着清晨的寒意透进来。



沈婳缓缓睁开眼,眼底布满了鲜红的血丝。



卧室的天花板是夜空的模样,因为她喜欢看星星,所以当年霍时洲特意找人设计的。



那段时光多美好啊,可惜就是怎么都回不去了。



桌边的手机响了。



她看了一眼来电,是她的主治医生夏临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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