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王侯精品推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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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分类:现代都市
  • 作者:我的长枪依在
  • 更新:2024-06-02 03:45:00
  • 最新章节: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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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口碑小说《逍遥王侯》是作者“我的长枪依在”的精选作品之一,主人公李进何昭身边发生的故事迎来尾声,想要一睹为快的广大网友快快上车:万人敬仰的萧王故去,留下名满京都的纨绔世子,人人咬牙切齿。却在某一天世子变了,在平静中奋发,在误解中进取,在困苦中挣扎,直到一天,蓦然回首,世子已经崛起了......

《逍遥王侯精品推介》精彩片段


魏雨白,魏兴平以及他们的几个随从就在王府住下来,不管对于她们安全还是生活条件的改善都是好事。

李进专门腾出一个有六间厢房的院子给他们,还带魏雨白买了衣物鞋袜和生活用品,最后还塞给她五十两银子,魏雨白再三拒绝也推不掉。

为了照顾他们的口味,李进还专门把当年跟着潇王去过关北的厨子严炊指派过去。

下午李进专门带着闲不住的月儿去看了粮食的发酵情况。

酒坊厢房里固封带人二十四小时不间断看守,屋里火昼夜不熄不说,后来又新加了四条棉被,棉被等的隔热保暖效果绝对上佳。

在厢房里即使隔着厚厚的棉被李进也已经能闻到香甜的味道,这说明目前为止一切顺利,粮食中的淀粉已经在微生物作用下开始转化成葡萄糖了。

跟他一起来的月儿闻着香甜的气系忍不住咽口水。

此时要是取出就是很多人都喜欢的甜白酒了,小丫头馋也不奇怪,但真正的发酵还没开始。

葡萄糖只是香甜,但并不是酒,接下来才是发酵的关键步骤,从葡萄糖发酵为乙醇,这个过程是最容易失败的,一旦控制不好经验不足就会前功尽弃。

李进揉了揉小姑娘的脑袋:“是不是嘴馋了。”

“没有…”小姑娘摇头,可眼睛却直勾勾的盯着几个放酒粮的大瓦缸。

李进好笑的逃出一把铜钱递给她:“正好我也想吃甜米酒,你和秋儿一起去买吧,带她出去走走,别一天到晚盯着那些数学题,对眼睛不好,知道哪里卖吗?”

小丫头眼睛一下子亮了,连连点头:“知道,街口转角的酒坊就卖!”

“路上小心点。”

话音才落,小丫头欢快的背影已经消失在院门转角了。

甜米酒算是这个时代最受欢迎的饮料之一,毕竟材料来源广泛,又是普通百姓也能消费得起的,味道香甜回味无穷。

当然也不是单纯的就是米酒,还要掺上热水的,否则老板怎么赚钱。

街角那家老酒店门柒都快掉完了,靠卖米酒和甜米酒为生,经营的是老两口。

冬天要让淀粉转化为糖可不容易,所以一到这个时节生意会好一些,一到夏天卖冰水的、鲜榨藕汁的、酸梅汤的都会抢生意。

秋儿和月儿喜欢他家的甜米酒,已前两个丫头每月月钱只有那点,省一年买件新衣服都买不起,嘴馋也只能看看。

现在李进直接将两个丫头的月钱提到每月两贯,可以经常去吃了。



下午严毢专门跑来再三提醒他,年末就是太皇太后九十大寿,身为世子要准备礼物。

李进随便点头应下了,听雨楼加上一首《十一月四日风雨大作》令人们缅怀潇王,送上门的礼物加听雨楼赚的钱,除去开支王府现在库存有五千两之巨。

之所以有这么多是因为他名义上的监护人皇叔李昱大概也觉得没照看好他,心中过意不去,前两天居然让人送来两千两!

银块是直接用马车拉来的。

这可以说是一笔不大不小的巨款了,李进可不打算用来送礼。

毕竟他是熟读水浒传的文化人,记得人家梁中书送岳父蔡京生日礼物动不动就值十万两,他这点不算什么。

明年开春他准备在门前造水力驱动系统,还准备买一艘画舫,到时说不定还要吃紧,这时候可不能破费,至于送什么呢…到时候再说吧。

不过说起来李进突然想到,各地官员想必都会趁这个机会讨好皇家,到时真金白银肯定会大量流入进京,而且十有八九不入库,

这些金银大概会走水路,毕竟上了万两的金银可不是开玩笑的,目标太大,又太重,陆地运输耗时耗力不说还不安全。

往年可能皇帝会下旨不许官员送礼,因为要是准送,最后遭殃的肯定还是百姓,

可李进知道今年就算影响再不好皇帝也不会阻拦,因为要打仗了,打仗就要钱啊。



吃过晚饭后季春生和严申还有一众护院也陆续回来了。

季春生汇总了一下探听到的消息专门跟李进汇报,探听的途径无非打听,奔走查找。

而季春生以前是武德司的人,京都之内要说谁消息最灵通那必然是武德司了,他找熟人问问也知道了许多。

“世子,那苏欢确实是苏州安苏府知府的儿子,乃是正妻之后,妻子是当地大族中人。

至于冢励乃是当朝枢密使,大将军冢道虞兄长的膝下长子,在安苏府离县出任县令。至于那丁毅…”

季春生皱眉道:“那丁毅的信息很少,听说是苏州才子,在当地很有名,但未有功名,出生商贾之家,除此之外就没别的了。”

李进点点头,冢励原来是冢家的嫡系子弟,怪不得他那么嚣张。

不过奇怪的是冢励和苏欢,身份都远不是商贾之家又无功名的丁毅可比的,可那天在梅园中显然是以丁毅为首的,这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季春生接着道:“苏欢、丁毅一行有十几人,数日前早就到了京中,估计是来京都游玩的,就落脚在望江楼。我在望江楼没看到全部人,其中几个像是练过的。”

李进点点头,目前来看这些人似乎没有疑点,如果冢励是冢家子弟那就说得通,他想报复自己和阿娇,而丁毅和苏欢作为他在苏州的朋友自然会帮忙,可他们的关系还是很奇怪,为何丁毅能让两人俯首呢。

想不通只好暂时放下,目前他要做的还是救魏朝仁,等事情落下了什么冢励、丁毅、苏欢,一个一个的收拾清理!



当晚,李进再次将魏雨白叫到房中,详细交代了明天去何府怎么说,

并且再三叮嘱,无论何昭对她态度多好都不可开口求他救人,不然就会前功尽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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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天蒙蒙亮,李进照常晨跑,对于世子的奇怪举动,王府中人早已习以为常。

路过隔壁张府时,平日怕他到不行的翰林大学士陈钰老人,此时站在门前,有仆人掌灯,向他这个方向张望,欲言又止。

李进远远的有些看不清,但敏锐的直觉告诉他,这老人似乎有话想跟他说又不好开口。

于是干脆停下来,走到老人面前主动作揖。

老人回礼,下意识后退半步,然后才开口:“老朽见过世子。”

李进躬身道:“陈大人言重,小子之前恣意妄为,不知教化,一时无礼失手伤了老先生,还请见谅。”

陈钰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哦,此事不提也罢…”

顿了顿,陈钰拱手上前:“世子,老朽有一事相求,只是不便开口…”

“陈大人但说无妨。”

陈钰点点头:“那老朽便直说了,近来几日听闻京中传颂陆先生高作《十一月四日风雨大作》,心中倾慕向往,又听闻诗作真迹就在城南听雨楼,故而前往膜拜,可也上不了三楼。

想请世子疏通,准老夫上三楼一睹为快,日后必有重谢。”

李进一愣,这不是天下掉下的好处吗?

因为这个卖朝廷三品大员一个人情,他求之不得啊!

一则号外,惊动京城。

《十一月四日风雨大作》为听雨楼吸引来了朝廷三品大员,判东京国子监,陈钰亲自上三楼一观真迹,让诗作名声更盛。

很多人因为诗作也想起旧事,思及潇王恩德。

这几日陆续有人给王府送礼,折算下来足有三千多两!

王府上下一片喜庆。

德公那天输棋后他一去就找他下棋,可一次也赢不了。

气得吹胡子瞪眼,好几次暗示他要尊老爱幼,可惜李进就是手下不留情。

几天后,李进收到请柬,居然是阿娇送来的,说王家即将举办一次怡园诗会,邀请他赴约。

李进欣然同意。

……

长春殿内。

里面满是朝臣,在立者尽皆紫袍,手执玉笏。

上首红金龙袍,珠玉允耳,十二玉流苏黑冕冠,正是当今皇帝。

下方站在最前的几个大臣你一言我一语,已经争论多时。

“陛下,所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关北军却一触即溃,作为主帅,魏朝仁这是天大的失职,不可轻恕!”

说话的是一个微胖老者,手执玉笏,紫金袍,位列文臣之首,正是参知政事羽承安。

“胜败乃兵家常事,沙场之事谁能言而断决?魏朝仁此番战败虽有过错,但他镇边数十年,此前皆无大祸,也是天大的功劳!”

说话的老人位列武将之首,正是当朝枢密使,大将军冢道虞。

一时之间大殿之内群臣窃窃私语,俨然分成了两派。

皇帝按着金边案角,迟迟没有决断。

忽然,皇上挥挥手,对站在百官最前方的红袍男子道:“太子,此事你怎么看?”

太子一声红袍,持玉笏,八字山羊胡显得下巴尖瘦,年纪不到四十,身材偏瘦,上前一步恭敬行礼才答话:

“儿臣窃以为羽大人所言有理,败军之将若不严惩不足以震慑群臣,日后恐还有新败。”

听到这话,后方的冢道虞轻叹口气,闭上嘴也不说话了。

皇帝捏着案边又问:“何昭,此事你有何看法。”

何昭半步出列,执笏拜言:“陛下,臣向来不知兵事,不懂疆防,不敢妄言。”

皇帝失望的挥挥手让他退回去,站起来走到金案边:“朕心底有数了,今日朝议到此为止。”

“陛下…”羽承安见此着急得想要说什么,却被公公一声高扬的“退朝”打断。

羽承安远远的看了冢道虞一眼,甩袖而走。

才出大殿门,一个小太监匆匆跑过来,小声对他道:“羽大人,太子有请,请您到东宫稍坐。”

羽承安有点讶异,不过点头同意。

东宫,历朝历代都是储君居所。

殿内炉火暖和,华贵奢侈,太子早已正装等候多时。

“老臣见过太子。”羽承安行礼。

太子跪坐道:“羽大人不必客气,快请坐。”

羽承安拱拱手,呵呵一笑,道:“不知太子有何见教?”

“见教不敢,只是吾资历浅薄,难以断绝。今日朝堂上也是听闻羽大人之言故而附和,盖因大人向来明事理,辨是非,为我大景社稷操劳,吾信得过大人。

在下虽为太子,实则毫无主见,一窍不通。今日请羽大人到此就是想请羽大人教吾此事利害,仔细说谈魏朝仁到底该不该死,心中也好有底。”

太子一脸诚恳拱手,就如虚心请教的孩童。

羽承安一愣,他本以今日太子声援他是为拉拢他,此时叫他过来是为进一步拉他结党。

正想义正言辞拒绝,没想到却是如此一番情景,心中不由得羞愧难当,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羽承安恭敬抱手道:“太子见谅,那老夫就直言了,殿下可知老夫为何要执意杀魏朝仁?”

太子摇头表示不知。

羽承安一挥衣袖,道:“老臣与魏朝仁并无过节,也无相交,之所以立主杀之,乃是为我大景江山社稷永固长安!”

“先生何出此言?”太子一脸不解,探头问。

“我朝自开国以来敬重名士,重用人才,故而四海之内有名之士都向往朝堂,为国效力,朝廷重视人才是好,但袒护太过迟早是国祸!”羽承安道。

“请太子想想,魏朝仁折了数万将士,十二城之百姓,居然还有人为之求情,陛下还踌躇不决,难道他魏朝仁的命是命,北方数万将士,十二城之百姓的命就不是命吗!”他愤慨不已,痛心疾首拍案道。

“此等滔天大祸,尚有人袒护,还有迂回之地,此风断然不可长久啊!”

太子郑重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点头道:“羽大人高义,吾今日受教了。”

羽承安高兴的回礼:“哪里,殿下明德仁厚,虚心好学,老臣实在佩服…”

之后两人相谈甚欢,快到正午之时羽承安才离开。

……

送走羽承安后,太子府詹事孙焕才从内堂出来。

太子一改庄重之色,得意大笑起来:“哈哈哈哈,方先生果然高明,本宫照着他所说的做,那羽承安就如先生所料一般!”

“恭喜太子!如此一来羽承安只怕明面不说,心中也早已偏向东宫了。”孙焕也笑着插嘴。

“如此甚好!随我去见方先生,再向他请教请教一二。”太子说着急忙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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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梅园诗会已经过去两日,阿娇整个人还是晕乎乎的,或许是冬日暖人吧。

装裱好的原稿捧在手中一看就能看一下午,呆呆的就看那诗,就看那字,一直在傻笑,仿佛盼着它会活过来一般。

“霜禽欲下先偷眼,粉蝶如知合断魂。幸有微吟可相狎,不须檀板共金樽…”

越看心跳得越快,脸颊火辣辣的,可却依旧想看。

那天夜色中皇后娘娘想看原稿,她就送过去了,可是一回头,世子已经不见了。

众多文人们提灯点火,在梅园中寻了许久,问过门童才知世子已经走了。

陈钰老大人激动的抄诗一份,细品半天,随后也和皇上告退了。

阿娇至今记得高台之上众多大人的不敢相信的眼神,流转不停的溢美之词和自叹弗如的感慨,

那些都是说世子的,可却比说自己还高兴。

这或许就是世子吧,总是这般洒脱不羁,哪怕写出经世之作也如此云淡风轻。

若是换了常人只怕高视阔步,得意忘形,趾高气昂了,毕竟是那样的诗作啊!

寻常百姓或许只是好奇,当做故事来说,当成茶余饭后的谈资。

只有真正的读书人,对诗文有研习的人才会知道世子的诗到底高到何种程度!

爷爷都亲自写下“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两句,请匠人装裱,挂在书房里;

判东京国子监,学问大家陈钰老大人给出“登堂入室,经世之作”的评价;

东京国子监学生,京中有名学士昨日亲自上王府拜会。

不过那些人被拒后居然找到相府来,想让她帮忙说话请见世子一面。

阿娇羞得不敢出门,虽然她被许给世子,皇后娘娘也说她迟早和世子是一家人,可毕竟…还未成礼呢。

世子不见怎会来求她呢,虽然心中也忍不住有些窃喜。

阿娇很想见世子,有想过去王府,有想过去听雨楼。

之前她也一直这样见世子的,可经历梅园种种,她反而不敢去了,总觉得…

太羞人了,心中又万分想见,踌躇难绝,只能瞩物思人…



“大人字写得真好!”

武烈一脸拜服,探头看何芊高举的纸张。

“呵呵,你武烈一个大老粗也学会溜须拍马啦?”何芊盯着手中诗文笑问。

武烈一脸正色,连忙摇头:“不是大人,我没拍马屁,我是真觉得好,实在太好了!”

何芊回头白他一眼:“好你个武烈,你一个五大三粗之人没想现在越来越奸滑,

你不要以为本官不知,你斗大的字不认几个,这诗生僻之字这么多,你还能认得出来?”

“为了看公文,我每日都在学识字的。”武烈小声道。

“那你念给我听听。”何芊将手中纸张塞给他。

武烈顿时一脸苦笑,尴尬道:“这…大人英明,这些属下确实不全知道。”

何芊哼了一声,取回诗文:“你连字都认不全还说写得好,不是溜须拍马是是什么。”

“大人明察…察…”

“明察秋毫!你这半吊子的学问就敢拿出来拍马屁,日后小心拍在马脚上!”

何芊斥责道,遂又自言自语:“你可知我写的是谁的诗?这是那李进的诗…”

“啊!”武烈一脸不敢相信,眼睛瞪成铜铃。

“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

何芊一边念一边踱步:“光这一句也算经世之作,每次看都觉得妙不可言呐。你说这李进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我越来越看不透,本以为他只是个没头没脑,百无是处的纨绔子弟,现在看来有似乎也不是。”

“大人,不管是什么人,可他骗了小姐啊!”武烈大声道。

何芊一愣,随即一脸阴沉,“是了,不管他是何人,竟敢骗芊儿就是十恶不赦之徒!”

说着刷刷刷将手中诗文撕成碎片,口中开始怒骂李进,武烈在一旁半句话不敢说。

足足骂了许久,何芊消了气,看着一地碎纸随道:“李进不是人,可诗是好诗,再写一遍吧,武烈磨墨。”

“是大人!”武烈连忙答应。

何芊一边写一边道:“王越三番五次在皇后娘娘面前搬弄是非,提及芊儿与李进关系亲密,他以为我不知他想作甚?

那老匹夫就是想拉我下水!他家孙女被许给李进的时候我哪会不知他上下跑动疏通,就是想推了婚约。

可那日梅园中皇上皇后为看李进一眼居然微服私访,圣架亲临梅园,他明白过来那婚事是推不了的,所以他就想拉我下水!

圣人都说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他倒是脸皮厚得很,自己不想还要拉上别人!嘿呀!”

何芊越想越气,写到一半的诗又让他给撕了。

武烈一脸无奈:“其实要是不说为人,李进还是不错的,他可是潇王之后啊。”

“你懂什么,太子这几年就要继位了!你想想潇王在时如日中天,百官皆服,虽因林王之事暂未入主东宫,

可所有人眼中他就是太子,李进又得皇上皇后爱宠,那李进像什么?”何芊问道。

武烈挠挠头,有些不确定的道:“不会是皇…皇长孙?”

“不错!”何芊沉声道,神情肃穆。

若是太子早夭,皇长孙继位是合礼法的,也非违制:

“正因如此,太子多少都会对他有所防备,等到太子继位时…

要是太子胸襟宽阔有容人雅量还好,要是没有…他李进只怕要倒大霉了!”

武烈也一脸震惊,他只觉得李进身份尊贵,是高高在上的贵人,这辈子都能为所欲为。

没想到还有这种顾虑,大人物的世界他果然不懂。

这时何芊已经开始写第三遍《山园小梅》,“皇上把王越孙女许给李进,外人看来是犯糊涂,但再看深一点显然是不想王家跟冢家联姻,毕竟王越是文臣之首,武将唯冢道虞马首是瞻,李进不过是个受过弃子。可仔细想想若是皇上根本没放弃李进呢?”

武烈已经听糊涂了,脑子里乱哄哄的,大人所说他虽然听着可却根本听不懂,不知其理,不明其意。

何芊停下手中毛笔,抬头闭眼沉思:“若是皇上没有放弃,要倒霉的恐怕就是我何家!

若没放弃,那么许王怜珊给李进看似警告王家、冢家,其实借机给李进找个后盾,将来太子登基有王家在也不敢做得太过火。

而现在王越那老匹夫拉我下水!在诗会上当着皇上的面不断提及芊儿与李进关系亲密,若皇上真想护李进的话…定会意动!”

何芊咬牙启齿,写到一半的诗再次让他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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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魏雨白的第一眼李进心中不由自主涌现莫名的恐惧感,搞得他莫名其妙。

想了半天突然明白过来,这应该是属于李进的恐惧,关于魏雨白这个名字的记忆也涌上来…

大多都是模糊的,因为都是儿时记忆,但令李进惊讶的是,原来还有人可以收拾李进啊!

通过这些记忆李进也大抵了解魏家的事情,之前关北节度使魏朝仁因为作战不利,北方十三城被破,押解近京问罪的事在京中闹得沸沸扬扬。

听月儿说进京当天很多官吏百姓夹道咒骂,场面蔚为壮观。

李进没去了解,因为关北太远,那时他又只想低调保命。

现在见到魏雨白激发脑海中的回忆才后知后觉,原来魏朝仁和李进的父亲李承社是世交,

而且潇王率岭捷军驻防关北时两家只隔一堵墙,关系密切到何种程度可想而知。

魏雨白说来还算自己的青梅竹马。

有了这些记忆李进就是不问关北战事也大体明白些东西了,因为每个时代都有这样的悲剧。

这就好比那句千古名言“何不食肉糜?”。

身处安逸之人永远不知什么是残酷,可调令直面残酷之人的却是坐享安逸者。

这种情况,很多时候会葬送一个王朝。

比如宋朝名将种师道因为果决狠辣,经验丰富,力主抗金,在对外战争中屡战屡胜。

可他深知宋朝少马,靠的是重装步兵弓弩克敌,敌人马多,机动性强,败却不溃,可以重新聚拢再战,但己方一败既溃,因为两条腿怎么可能跑过马。

所以他步步为营,稳扎稳打,一路垒高堡推进,打得外敌苦不堪言却也劳民伤财,死了很多劳工。

为此后方大臣联名参他伤天理、害人命,种师道被解兵权,直到金人南下一路杀至京城,万不得已又启用他,

金人一被打退再次削去兵权,种师道一死,北宋次年就亡国。

劳工惨死确实不人道,不人性,但是除此之外丢了北方产马地的北宋又有什么办法呢?

一群不知兵事,不懂战争残酷,满嘴只会之乎者也的大臣不想办法不说,首先想到的居然是参种师道一本,结果这一参就是亡国灭种。

但这个问题在这个时代是无解的。

因为从关北到京中快马加鞭也要十数天,若是碰上天气不好或者路上野兽出没,桥路堵塞等情况甚至能耽搁数月。

李进看了一眼,她脚下一双布底鞋鞋底都磨了洞却没换,想必极度狼狈吧。

听她说完请求后李进才开口问:“关北将士如何,伤亡惨重吗?”

魏雨白当场愣住,不知为何鼻子一酸,她连日京中奔走,所有官员见她谈及北方之事,都是一脸正色怒斥无辜百姓被杀,却只字未提战死的将士…

她连忙道:“我南下时死伤已逾万数,刚好遇上天气苦寒,伤者只怕…”

李进点头,心中也哀伤,冬天本身就需要大量能量维持体温,加之战败之后食物短缺,如果受伤稍重十有八九要发烧,是撑不过来了。

“我知道你心里难受,难受的不只是北方境况,而是努力去做结果失败,却要被那些束手旁观者嘲笑侮辱,这种滋味确实难受,

但也只有不惧失败去做才有机会成功,嘲笑者再怎么笑也始终只是旁观,永远没有成事的机会不是吗。”李进明白她的心理,安慰道。

魏雨白心中一震,整个人如遭雷劈愣在当场,眼眶忍不住湿润,这么多个日夜终于有人明白她心中那份屈辱!

父亲和将士们在关北拼死血战,最终他们还是败了,败就是败父亲没有否认,也没有争辩,只是写好战报如实上报,

随后被押解进京本以为只是责罚降职,没想却很有可能是死罪!

她匆忙进京之后京中百姓也好,百官也罢,他们没为关北流过一滴血,没在关北救过一个人,却口口声声义正言辞折辱咒骂父亲和将士作战不利,明明什么都没做的人却辱骂起那些奋力去做的人。

为救父亲魏雨白不敢开罪人,所以她默默承受,骂不还口,但那份屈辱令她心头滴血作痛。

连上战场都不敢的人竟辱没那些战败而死的将士!

他们说得悲天悯人,张口就是百姓如何如何,可将士命都没了啊!

难道就因他们败了就不能算作人,就能随便辱没吗!

世子一句话瞬间戳中她心中压抑许久的情绪,魏家的女人即便哭了也不会哭出声来,

她赶忙抹去眼角的泪,感激道:“多谢世子开导,雨白记住了。”

李进故意迈开脸,装作没看见的样子,她心中忍不住想世子其实是体贴人的。

“你说南下的不只辽人,还有其他人马,你能不能给我描述下他们样貌。”李进见她情绪稳定下来接着问道。

“他们来去如风,几乎全是骑兵,一人两马甚至有一人三马,多用刀枪,善于骑射,大多数人都留着辫子…”魏雨白详细描述起来。

李进越听越皱眉,听这些描述不会是女真人吧?

这个世界也有女真吗。

要知道前世可是有“女真不满万,满万不可敌”的说法,

而且女真开始崛起时确实强悍无比,两万人击败辽国七十万大军,在古代战争史上都是罕见的。

而魏雨白此来就是求他救自己的父亲关北节度使魏朝仁,要是以前这种事李进根本不会沾,可现在他踌躇犹豫了。

“魏大人在北方救了很多人吧。”

李进问出最后一个问题。

魏雨白点头:“大军抵挡不住时父亲让城中精壮之人率先撤走,随后大军被不明敌人抄后,死伤惨重。

故而…故而辽破城时死了很多老弱妇孺,京中官员百姓都说是伤天害理之举…

可…可父亲说若先让精壮之人先撤来年关北还能守,如若不然明年辽人再来,北方就无守关之兵,

到时辽人定会南下,即使留下千古骂名他也要做,我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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